秦霜这个时候觉得,什么屈辱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活下去,就会有机会,找到这个假冒乔小思之人的证据,也能以此作为翻身的筹码。
“乔姑娘,奴婢倒想起一个好去处。”春花见眼前如此棘手的情形,突然灵光乍现。
“什么好去处?”乔小思松了一口气。
“清扫茅房!奴婢听闻在京都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赚钱了。”春花如实回答。
秦霜脸一绿,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乔小思听了倒觉得言之有理,毕竟其他的法子,她也实在想不到了,也想速速把这个烦人精给请走,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让她去吧!”
“……”
“小思,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往日最好的姐妹,沦为扫茅房的境地吗?”秦霜一想到那味道,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满脸嫌弃,敢怒不敢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固然你有错在先,但我也不能不卖你这个人情,”乔小思一手握胸前,一手支起下巴,“这样吧,我给你通融一下……”
“好好好!”秦霜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那个男茅房你就不用清扫了,毕竟是女子,多少也有些不方便嘛!”
乔小思满意地拍了拍手,又拍了拍她的肩。
“……”
“你!乔小思!”秦霜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哭喊声一同远了下去。
回到屋子里,面对着桌上医案,又轻轻吹了吹方才被拍痛的掌心,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春花才从外头提了汤罐进屋,听她这么一说,回道,“乔姑娘,这分明就是她自食其果啊!奴婢虽不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可瞧见她那鸡犬升天的模样就来气,是该想法子挫挫她的性子,往后才能收敛些……”
说罢又从汤罐中捞了几只熟鸡蛋,磕了底,剥了壳,又用绢帕仔细抱住握在掌心,而后走到乔小思的身旁,对着头皮轻轻揉了揉,“方才都怪奴婢没多留个心眼,虽然外头看着并无大碍,可要是里头有瘀血那就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