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若有所思的点头:“以前颜公子未成婚之时,何其风光,何其倨傲,可真要说娶他进门做夫郎,倒是少之又少。”
想想曾经颜霁月艳压全城公子的无限风光,小童突然解气,说道:“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颜家公子连少爷你的风头都敢压下去,那些女子垂涎他的美貌纷纷追求他,现在和离了,却是没有女子愿意娶他,真是活该!”
徐云书淡眉如云烟轻拢,低声斥道:“雀儿在外头不可胡说。”
雀儿嘟着嘴:“公子,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您难道忘记了去年赏花宴,也是在咱们府上,明明是咱们的主场,他却艳压你的事了吗?我可还记着呢。”
“那些都是过去了,不必再提,想来今年母亲也不会再请他了,明日的赏花宴中心是苏娘子,你千万要管住嘴,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更不要在她面前提到颜家公子,免得惹她不快。”
雀儿点头称是。
徐云书继续挑选衣裳,忽然看见一件月白色的绸缎,上面还印着薄冷的梅花暗纹,他将布料取下,放在身上比了比,问道:“这件衣裳衬我如何?”
雀儿由衷的夸赞道:“好看,公子穿这种简单却不是雅致的衣裳最衬气质了。”
徐云书并不是第一眼就惊艳众生的长相,但是胜在耐看,温和的气质就像一汪平静流淌的水,虽不惹眼,但很舒服。
徐云书放下布料,坐在桌边饮茶:“那就选这件了。”
雀儿立马开门,准备去叫伙计,但任然按捺不住心里对苏慕的好感与好奇,看向底下挑选衣裳的苏慕。
只见苏慕拢了两块布料,一匹如红山茶一样灼烧热烈,好似要将夏天都燃烧了似的,因为颜色太浓艳,鲜少有公子少爷选这种颜色,就怕自己的姿容衬不起如此热烈的颜色,倒显得跟小倌似的轻浮无比。
但这样的布料却将她旁边的异族男子衬托的极为惊艳,有一种艳杀百花的错觉,全场的视线不自觉的就到了他身上。
雀儿惊叹,如果他穿着这一身去赏花宴,简直比去年的颜霁月更加轰动,也让自家公子更加黯然失色,对比更加惨烈。
于是雀儿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选另一件淡色的布料。
“慕姐姐这件衣裳太艳了,我怕我穿过去,抢了主人家的风头。”谢依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虽然他隐约察觉出来,慕姐姐好像非常喜欢他穿这种鲜艳的衣裳,可毕竟赏花宴是别人的主场,他最为客人,要是抢了风头,徐知县一定会记在慕姐姐身上。
那么即使他再喜欢这块料子,也不能让苏慕置于风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