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人也是在半小时以前,才知道了池商周这段时间以来在背后做的这些事。虽然老太太言语里没有一句责怪,但夫妻俩人难免不清楚池商周这么做的一些原因,他们真害怕是主要原因。
两个年轻人的事,显然池商周认真了。而是福是祸,谁也看不到。
“我清醒得很。卧薪尝胆这种事我做不来,我不是池叙尧,我也不想当第二个池叙尧。”池商周还欠着这对夫妻天大的恩情,也还有天大的恩情需要他们再施舍。他将老太太的为难揽回自己手里。
“谁让你跟他比!他是黑心鬼,老三两口子是野心狼,他们要夺的都是你的呀,那是你的。池家眼下的大部份那都是你妈留下……”
“要是为了那个人,我就更不稀罕。”
“那个人是你妈!”
“所以您到底在乎什么?要我结婚,要我跟他们争,还是要我争她留的连她自己也不在乎的东西?您要的太多了,什么都想要,有时候要的太多,到最后就真的可能一无所有了。我会一无所有的。”
池商周从胸有成竹的平静,到声音里那种特殊的有辨识度的声调出现,他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轻松与可动摇,也没有愤怒与冲动,他眼睛里倒有种无辜的神情。
是一个鞠躬尽瘁,蜡矩成灰,却还是不能得到体谅的无辜。
老太太总算歇息了,一屁股落上了身后的沙发,她拿一个自觉无辜的人又能怎么办。
最后老太太是跟盛和豫一起回的海城。池商周不听话,头头是道,她又无论如何无法接受他做的这些事,至少眼下面对不了。或许有一天她能接受,又或许有一天是池商周后悔,妥协。
客厅里两只行李箱只剩了一个,夏家夫妇同坐一张沙发,池商周端坐二人对面。老太太的事解决了一半,而他欠下的另一个交待还未启程。
三个人坐了半晌,唐杏才开口问池商周,老太太说的话是否属实。但不等池商周回答,就自己好笑。她是问了一句废话,反之老人家也不会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