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自杀么?”
虽天天撒谎,说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事了,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她眼脸下青着一条,快成熊猫眼了。
“乔西说过了,吃黑钱兜不住了,他活该自杀。”夏棠梨懒懒地答,乌溜溜的眼睛又盯回电视机,认真折腾。一张本就白皙的小脸最近又折腾的像附了一层寒雪,看不到一丝暖气。
老夏看了女儿半晌,“以后别穿白衣服了。”
夏棠梨忙里抽空,低头看自己。“怎么啦?”
“白过头了不好看。”
“哦。”
“棠梨啊,”
“嗯。”
“你有多久没见过你商周哥哥啦?”
夏棠梨又盯回电视的眼睛倏然冻住,白色薄衫上的脸少了灵动的眼睛,人更显苍白。
“从你去北方上大学开始,是这几年都没见过他了。他最近来锦城了,也快半个月了。”老夏还是闲谈的样子。
夏棠梨冻住的眼睛一点点恢复,映着电视节目。她为什么要大老远背井离乡去北方上大学?家里任何人都不同意,这事算她仅有的21年人生里干过最叛逆的一件事。
这便是她的悬崖勒马。
“跳河那人是你商周哥哥他们锦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叫吴文德,他们南华新区的乐园出问题了,事情复杂。这人畏罪自杀,现在丢下一堆烂摊子,你商周哥哥过来接手。听说你被吴文德吓病了,让我告诉你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
好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因为刻意回避,以十足的经验精准避开所有能与池商周碰面,所有能听到池商周消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