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夏棠梨呢,是深入骨髓了,又从骨髓里强行剔除。
那些年喜欢他的是什么呢,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那种喜欢是从什么开始,又为什么变味,变得不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四年多以前那样的强行,当然不想再来一回。
“爸,其实我觉得我这工作挺打扰人家的。”
“……”
“吴文德死了,公司里好乱啊,我去了,商周哥哥难免不给点照顾。人家那么忙,我觉得挺不好的。”
唐女士的主要产业在安城,时不时就有一段时间不在家,有时连老夏也会追过去陪自己老婆,家里就留她自己。这回应该是因为担心她害怕,毕竟吴文德的事才没过去多久,没敢留她一个人在家。
家政李素琴饭菜做好,厨房收拾妥帖就赶回自己家了,餐桌上只有他们父女俩。
“怎么,昨天不是还挺高兴的,今天又返水啦?”
“爸爸,我在跟你讲道理。”
“嗯,讲道理好。”
“你就一点不觉得麻烦人家吗?”
老夏有些用力过度的“啧”了一声,点点头,“好像是有点儿。”老夏今天才56,但他退休了,因病退休,积劳成疾。其实他还是个帅老头,连下巴上的小胡子都挺有型,拉垮的是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老夏话说的好听,却没下文了。
夏棠梨视线从父亲脸上落下,“就觉得挺麻烦人家的。既然我现在都已经好了,没有害怕了,我就想能不能换个工作干,你们不是担心我给商周哥哥找麻烦吗,我出去祸害别人去,”
老夏一直吃的很认真,突然呀了一声,“七点了七点了,吃饱没,吃饱了碗筷就放桌上一会儿爸来捡啊。”老夏慌慌地喝了口汤,伸手在她背上草草地拍了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