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夏棠梨才知道,女同学只有这两个,其他人都是别人带来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但都慕名认识池商周。
桑拿房出来,她们还有活动,夏棠梨以困了为由自己回了房间。
收拾干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乔汐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令人羡慕。
她宁愿没有过那些,没有过她已经不记得,但确有发生过的那些。
所以池商周看她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出那时的影子。
掏出手机来看,但凡认识的人都能在手机上找出些东西来了解,除了池商周,什么痕迹也不留下。像很近,又像很远。好像什么都可以问他,但对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
手指戳进朋友圈,乔汐整天晒照片,恨不得上厕所都分享。
那天折腾乔汐一夜后,她对乔汐的一堆问题只有两个字:狭隘。乔汐再说什么她就不理她了。
她就必须得是因为一个人不开心么?
乔汐这个死鬼,经常猜她一猜一个准。
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久夏棠梨才迷迷糊糊起来,直到床上被什么重重砸中,她唰的睁开眼睛。安安静静中,池商周仰躺在了她的床上,浑身的酒气。
他的额,他的鼻梁骨,他的侧脸,他的气味,这个她喜欢了不知道年月,分不清深浅的人,化成灰她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池商周躺了片刻,喉结动了动,胸膛轻轻起伏。他缓慢地翻了个身,就正面对上了夏棠梨的眼睛。
两个人近在咫尺,近的能吸呐对方的吐吸,又将自己的吐息送给对方。
他醉眼朦胧,半睁半闭,但也看清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