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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发的阴沉,白天和黑夜即将交换,不是梦吧,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夏棠梨转回头,小路尽头,高高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那正是池商周,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浑身黑沉沉的。
他问她愿意吗,他说可以试试。是他说的,千真万确。
池商周这是和她在一起了。
她甚至丢脸地摔了一跤。
手指压在心口上摩挲,那里的裂缝在发痒,又也许只是想念,才刚分开,就已经想得抓心挠肝。原来以为这些裂缝只要有他了,有了这个人就能填塞,好像不是,一点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越发的分裂了,掰的心脏像要碎裂。
但,是她自己硬要离开的。
他也没走,会不会也在舍不得呢?
想回头去,想冲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面前。
但是鞋子已经踩进了家门口的视线。
唐女士质问:去哪儿了,拿的东西呢,怎么这么久。
久吗?太短暂了,短暂的都忘了……或许是不是该有点别的什么?或许是,至少该垫起脚亲一下池商周的脸颊。
至少该问一句:为什么突然就又变成这样了。
太仓促,太仓促了。
池商周要跟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