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捏着还新的旧版人民币,小心塞进喜庆的新年快乐红包里。
一个好幼稚的发卡,那是池商周挑的,高中生被他当小学生打发的幼稚礼物。
几张超市购物小票,一叠电玩城纪念票,几个游戏币……乱七八糟的没有任何收藏价值的东西仍然被好好关进盒子里,装在箱子里,放到了衣柜顶上。
重新窝进沙发时夏棠梨看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发呆,一条狗一个男人,蹲在洗碗机前。
挺滑稽的。
目光落在照片上,视线早模糊了。
那天晚上池商周竟然给老夏打过电话,他说江智韫不行,他说这话是在他们接吻前还是接吻后?
她想起那晚,此时此刻再回忆起池商周反过来吻她的时候,和这几天注意的都不一样了。他不只吻她了,他手指掐过她的腰,他抱着她睡了一整晚,迷糊里他还说过些什么。
如果池商周不接受,他还会吻她,还会那样对她么?她却一点也没能拿池商周一贯的行事习惯作参考。
手指点进通话记录,又退出来,最后又点进去,犹豫了半天,最后触上那个名字。
通话记录上还躺着许多未接电话,这些冥冥之中发生的事磨得人没了棱角。
池商周会是什么时候对她……
他那样的一个人。
“喂。”沉沉的声音从话筒里出来,夏棠梨心脏紧了一下。关系的突变,只不过是一个声音,也莫名其妙的害臊。她在紧张,好紧张,所以当然听不出话筒里比往常更沉的声音是因为那人已经两夜未合过眼。
“你在睡觉吗?”
“刚才是。”
“我打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