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便出府散心的事情,我帮你瞒着,放心,母亲只知道你陪着我在山上住了一晚而已。”
说罢,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欠了欠身子便离开了,直留吴均悦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转过墙角,江听蓉回首勾了勾唇,加快了回房的步子,世子在小书房里有一个从不让旁人靠近的箱子,里面若不是放着他和秦王妃当年的书信,她头都能拧下来。
捏住这些,便是捏住了整个郑国公府的把柄,她完全能在府中横着走。
灵夕说她烦透了秦王,比较看好睿王江听蓉看了一眼箱底端放好的书信差点笑出了声,用灵夕帮她准备好的相似信封替换了原来的信后,她将旁的东西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
以吴均悦自诩的君子之风,他纵然销毁,也绝不会打开这些信看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信被偷换了,那么她可以利用这些信,牵制郑国公夫人。
郑国公夫人最是怕事,只会在窝里横,会害怕她将此事抖出去。
昨天一晚上,灵夕都在同她说日后如何打算,给她分析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在府中自保。
灵夕说,秦王权势越大,手握这些书信的郑国公府就会越危险,来日若秦王真的登基了,那么这些信便是私通皇后的证据郑国公府若是不想死,那便要开始全心全意支持睿王,秦王越惨,郑国公府越安全。
靠着门,江听蓉看着郑国公府的高门大院,闭了闭眼睛,昨夜听着灵夕同她絮叨,她还没有完全醒悟,还在盯着那条不会上人的阶梯,但是在听到他说“今早才上山”的那一刻,她便对这个人彻底没有留恋了。
她要以郑国公府为筹,为自己搏一个好的前程。本来她还想着,规劝姜灵夕也盯着些林楚墨,可她今天见到对方之后,便完全打消了念头。一个人心中有没有另一个人,光看眼神便能够看的出来的。
只要有姜灵夕在的地方,林楚墨的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仿佛对他来说,他是鱼,灵夕便是唯一能够滋养他的水。
另一边,姜灵夕坐在马车里,看了旁边坐着的已经睡熟的人,叹了口气,分明是不会喝酒的,偏生喝了那么多,醉的七荤八素了,还能听懂她说的话,纵然脑子已经模糊,可身子还是照做。
真是让她气也不是,喜也不是,难办的紧。
“夫人,到了。”来福小声在马车外提醒。
看了眼身边的人,姜灵夕小声道:“楚墨,到府上了,能自己下马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