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这种东西哪里讲得清楚,或许是出生时写在骨子里的。
梁汀听完笑得更欢,眉微扬着,单手托着下巴看他,问,那你骨子里有没有写着,你迟早爱上梁汀。
沉默变得绵长。邵逾青竟然觉得有点拿她没办法。
不能用生意场上那套客套话来应付,因为那是用来对付聪明人的,彼此都知道在余地里周旋交流。也不能用和邵家人那套,梁汀段数太低。
又正因她段数不高明,却又如此直白。
显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至少目前看来,只有迟。”他最后说了一句这。
马路两边变得越来越安静,甚至透出些荒凉的氛围,邵逾青怕她心里不舒服,正打算说点什么打岔,转过头,却看见人歪着头睡着了。
安安静静的,和平时的梁汀判若两人。
她安静的时候像乖巧的孩子。至于醒着的时候,已经是明晃晃的叛逆。
想到这里,邵逾青眸色微沉。
无论如何,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即便十八岁放在他的认知里,其实应该独当一面。但面对梁汀的时候,总忍不住把她想得更小。
他现在,像在诱拐一个孩子。
但他又没有别的意图。邵逾青兀自抿唇笑,抬手关掉还在唱歌的cd。
-
梁汀只是小憩,车子一停,她就睁开眼,像是给自己安了个雷达。邵逾青从她的这举动里读出了对自己的不信任。当然这是好事。
过分地信任他,才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