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温柔的人,尽管脸很有欺骗性。不过干嘛要那么温柔,温柔怎么配得上至死方休。
邵逾青没什么反应,梁汀勾着自己发丝,自顾自继续说下去:“黑灯瞎火,说不定会有人经过,说不定也有别的车经过……”
梁汀继续说着,车子猛地一个急刹。
邵逾青脸色沉沉,梁汀被吓得一个激灵,人都清醒不少。她眨着眼看向邵逾青,笑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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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的位置刚好,看着是个小区里面,四周是成人高的灌木丛。停车位的对面有盏路灯,不太亮,路上没什么人。
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梁汀也知道。纵然这是梁汀提出来的,但她也没厚脸皮到完全安之若素。
空调冷气沿着她松垮的上衣往上钻,皮肤上一点点地起鸡皮疙瘩。
她居高临下,有种占据上风的错觉,尤其是,戏的开场是邵逾青在迁就她。
梁汀抱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分神看邵逾青。也看见幽微的夜与灯,依偎仿佛使人变得放松而慵懒,
梁汀微闭着眼,轻晃了晃腿,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但安宁并不长久,很快有人走近。
脚步声落进梁汀耳朵。邵逾青笑起来,声音比平时更动听:“宝贝,别这么紧张。”
梁汀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又为他的一句宝贝而忍不住心跳。
她不甘示弱,手指沿着他发根抚过去,“要的不就是紧张吗?”
邵逾青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