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正是该谈恋爱的时候,她开始了努力工作赚钱拼搏的人生。身边不乏各种给她介绍对象、相亲的,她一一拒绝。
此时的司珂,把杯中酒一口喝尽了,“施安然大着肚子,还嚷嚷着给我介绍她堂兄呢。你们都歇歇吧,我独自美丽还没够呢。”
酒足饭饱聊好了,已经九点多,餐厅门口的马路边上,程飞扬说:“我往东去,还有一场酒局。怎么着?珂哥,送你一段,到地铁站。”
司珂:“不跟你走,我去田姥姥的房子,明天安光纤改网。”
北京城太大了,他们四个人竟然没一个顺路的,各自打了车,散了局。
雅筑花园在六环外,京城的广告圈都沿着二环边上,从棠之广告到家里,两者间距离四五十公里,遇上堵车,分分钟单程两小时起步。
司珂找到工作后,就在公司附近和别人拼租了一个三室一厅,她租了最小的卧室,一个月四千起。不过只租了半年,她就有些吃不消了,毕竟初出茅庐的广告从业者,一个月基本工资一万多出头,扣掉杂七杂八的开销,所剩无几,她还得还几千的房贷。
既然当初自己站出来和司建国说了要养家,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她果断退了租房,开始开老司的车上下班,偶尔堵得厉害或者限号时,就坐地铁。虽然累点,但是成本远远比租房低多了。
好在她一直画古风插画,经过几年的积累,算是有了一点点小名气,偶尔能接到一些i的绘本,能小赚一笔,权当家用。
一年前,田姥姥来家里做客,和李桂兰两个老姐妹谈了半天。自打陆行川出国之后,田桂兰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就回了市里的儿子家里住,但是隔三差五都要回来一趟,打理她的小花园。这样,两个老人,冬天见得少,春夏见得多。
两人难得聊一会儿,就把彼此的近况都说了说。田桂兰知晓司建国投资失败的事情,也听说了司珂还房贷退租房的事,就主动提出来,把自己以前单位分配的房子租给司珂住。
与其说是租,不如说她只是让司珂去帮忙搭理。那房子是出了名的老破小,只因是个学区房,想着她孙子辈儿的小孩将来上学用得到,就一直留着没有卖。
那样的房子因带了学区房的名额,好卖不好租,租金要不上价,因为年头久远,总要修东修西,租出去总要和租户因为各种维修问题扯皮。田淑香后来实在疲于经营,就放着搁置不理了。
赶上近两年老单位整什么员工福利,政府也有老宅翻新的各种政策,有邻居重新装修了,她见了老同事的朋友圈,看了重装效果不错,加上各种补贴也很合适,就托自己的儿子找了个装修公司整了一番。因担心甲醛超标,装修之后放了整整一年,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田淑香就说,让司珂去帮她打理,80平米的房子,老式小两居,因为从新装修的,所有水电暖网闭路一概没有。她本是提出免费给司珂住,司珂不肯。就说所有物业水电暖一概费用让司珂承担,这样就相当于交房租了。司珂不傻,这一系列费用加一起,全年最多一万出头,这样的便宜不能占,拒绝了。
后来田姥姥想了想,找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司珂住其中一间,管理所有的费用。然后帮她放租出去,这样就相当于他们双方各退一步。田淑香再三表示自己没有精力,加上李桂兰也觉得司珂可以帮下忙,于是司珂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