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两步,王蒙萌似不放心,又回头嘱咐:“你别多想。安然那些话都是气话……”司珂点点头。
最后茶室里就只剩下司珂和刘惜。刘惜拿着酒瓶碰了一下司珂手里的酒,“有时候啊,我觉得人就该傻一点,很多事情不知道就挺好的。我想法和安然不一样,如果我老公出轨了,你们发现了,千万别告诉我。我就愿意自欺欺人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她咕咚咕咚将剩下的半瓶啤酒饮尽了。
“我……”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会作何选择呢?司珂不知道。她抬起酒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都不必受这些个难过和折磨,如果可以,那多好啊……”
酒瓶里的酒一滴不剩,宣告着到了曲终人散场的时候。
司珂拖着疲惫的身子,朝房间走去。她今天下午睡得饱,不过就是吃了顿饭,怎么觉得浑身四肢无力呢。
看吧,感情这东西,由来最熬人。
不管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心里有了牵挂,就必会被牵挂所累。
她拿着门卡打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就听后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推开后门,温泉池里没有人。转头就看见池岸上,露天处,屋檐下的淋浴花洒在喷着水。陆行川坐在陶瓷地板上,靠着墙壁,正被花洒的水冲刷着整个人。
显然是醉了。
水珠浇湿了他全身。他闭着眼睛,好似醉着,又好似睡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陆行川?”司珂唤道。
醉得不清的陆行川慢慢睁开眼睛,任凭水滴冲刷着他的脸,穿过长卷的眼睫,冲刷着眼睛,好似哭了一般。水是热的,蒸腾在他周身,将他白色的衬衫打湿,若隐若无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陆行川?”司珂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拉他,“这么淋,会感冒的。”
“下雨了……”陆行川的手抬起来,落在司珂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珂珂也是这么淋湿的。”
“我什么时候……”淋湿了?司珂想起来了,三年前,她十九岁生日那天,她站在图书馆门口,如这样,被雨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