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边打了好久的车,久到时音快要提出坐公交的意见,盛弋然忽然想起开了车,两人走了一段路去取车,再前往医院。
进大门前,时音再次看盛弋然下巴的红痕,“好像在消了。”
盛弋然不为所动,“有吗?但来都来了。”
中国人四大原谅—大过年的、都不容易、来都来了、还是孩子。
晚上只有急诊,时音去挂号,在自助机前想问盛弋然有没有医保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盛弋然从钱夹抽出身份证,放在身份识别器上。
正面朝上,她看见上面登记的信息,还有即使证件照也帅得不可挑剔的颜。
视线落在出生年月日上,他比她大五岁。
挂好号,两人去到问诊室,前面有一对情侣,女生坐在凳子上面色苍白捂着肚子,男生站在一旁抱着她,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一一记下医嘱。
开完药,男生扶着女生出去拿药,医生看向他们。
“哪里不舒服?”
时音过去,“他脸被抓伤了。”
医生看了眼她身后男人,“被什么抓的?”
“我的指甲。”
医生目光微顿,“嗯,防范意识很强。”
“”
时音捂脸,盛弋然却一脸坦荡,声音轻缓,“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