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狐疑看他一眼,摸了摸后脑勺,怎么感觉他忽然变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从箱底找到钥匙,打开桌上的柜子,厚厚的画像躺在里面,前面几张画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或十指相扣或相互依偎,眼里都是彼此,越到后面就只有一个男人。
最后一张画像上提着一首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春日踏青郊游,风吹杏花满头。原野小径上是谁家少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我想要是能够嫁给他,这一生也就满足了。即使被无情地休弃了,也绝不后悔。
沈清婉和渣男的故事又更完整了一些。
惊鸿的一瞥自此之后念念不忘,就算被休了也无怨无悔,没成想她根本等不到凤冠霞帔与心爱之人拜堂那时。
最爱的人亲手送她上了黄泉。
“咚!”
时音一拳打在盒子上,盒子很硬,她疼得直甩手,“这个渣男,别让我看见他,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盛弋然把画像放回抽屉,“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他了。”
时音缩了缩脖子,想起刚刚追逐他们的两个nc,“那男的死了?”
“还不确定,不过大概率是。”
渣男死了时音心里的气好受了些,“别以为死了就完了,他还是得给沈清婉道歉。”
瞧她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真要跟人干架模样,盛弋然莞尔,抬起她刚刚被盒子打痛的手,纸巾擦拭去上面的木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