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秦总的男人四十出头, 头顶头发已经掉光, 西装包裹不住的啤酒肚挺着,戴着副黑框眼镜,双手戴着要闪瞎人眼睛的金饰。
“小盛总什么时候到帝都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盛弋然轻扯唇,“这钱秦总还是留给自己养老。”
秦总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盛弋然懒得跟他兜圈子,示意小张秘书将手里合同递给秦总,右手随意搭着桌面,手指弯起轻扣桌面,“以为拉拢鼎锐给你做担保就高枕无忧了?”
他笑,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天真。”
适才还满脸得意的人脸色变化好几遍,不敢相信的翻阅着手里东西,越往后看手都在发抖,翻到最后一页,整个人愣在原地,自己谋划得天衣无缝的事就这么粉碎。
输得彻底,干干净净。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总第一反应是被人出卖,脑子快速过滤知道这件事的人。
盛弋然把玩着手机,女朋友发来消息说到学校了,他笑了下,目光柔和的打字,声音却如深冬刺骨寒霜。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牢里找答案比较好,二十年,足够你找到了。”
他笑出声来,笑容却不达眼底,看向秦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死鱼,“当然,你现在也可以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不追究了。”
小张秘书站在一旁为秦总叹气,安安稳稳合作啥事没有,非要作,现在把自己作死了,小盛总是会心软的人吗?
秦总一张老脸上写满窘迫,长期纵声酒色让他脸色很憔悴,眼眶周围是重重的黑眼圈,手紧紧握成拳,像是想到什么,他重新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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