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弋闻言一怔,心里立时‘咯噔’一声,连忙说:“我…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呵,那应该是不知道的,这事儿算是私密,毕竟传出去股价就该跌了。”苏美锦眉梢轻挑:“算我告诉你的一个小福利吧,你去告诉许行霁,他该开心死了。”
盛弋惊愕的第一瞬间过去,顿时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还是挺意外的,因为一直以来觉得金丝雀一样的苏美锦此时此刻,对于‘许致尧要死了’这件事情看起来一点都伤心,甚至还能讥笑着帮他宣传,淡定又讽刺。
“伯母,您…”盛弋犹豫地问:“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早就和许致尧分居了。”苏美锦冷笑,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若有所思道:“之前还有点侥幸心理,但后来那场寿宴……我也看清他是个多狠的人了。”
“许行霁虽然是个私生子,但那也是他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造的孽,他对自己的种都能这么狠,不光许行霁,还有我们家淮北。”说到这里,苏美锦私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我们家老大都快搞成精神病了,死老头子,我盼着他早点死呢,反正我是遗产的继承第一顺位。”
盛弋彻底无语了,无语的同时,又觉得苏美锦这种一生都在依附别人的温室花朵,其实活的挺坦荡的——没有办法评价她是否成功,可能在大众意义上苏美锦的一生是没有意义也没有贡献的,但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一辈子穿金戴银,从不用操心,丈夫死后有大笔遗产,甚至于除了她,许致尧另外的两个继承人都是她的儿子,关系紧密,丝毫不用担心会有遗产争夺的问题。
倒是许致尧,让所有人都怕他,以为自己很成功,其实穷尽陌路了就是一个笑话。
没有一个人留恋他,都在盼着他早点死呢。
思及于此,不免有些心虚,但对于许致尧,她也真的是生不出来任何同情。
“伯母。”盛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许董事长生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