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霁骨节上有不少被那天晚上的碎玻璃扎进去的口子,深深浅浅,不容易结痂却很容易撕裂,而他之后又是捶车又是打架的举动,无疑是让这伤口一次一次的撕裂。
“你怎么回事?”盛弋深吸一口气,抬头质问他:“这手不想要了么?”
许行霁没说话,她也没执着的继续问,而是用棉签蘸着紫药水给他清理伤口,她一手捧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的动作很小心翼翼,其实盛弋只是做事认真,但看上去就有一种怕把人弄疼了的珍惜感。
女孩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打出一道淡淡的阴影,许行霁手指很麻木的任由她摆弄,但心头却仿佛有根羽毛来回的乱划拉。
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之前很多个雨夜的时候,女孩细心的热好膏药帮他敷上,温柔且耐心。
呵,自己这个替身当的还挺值,不知不觉中一直都在被盛弋照顾,甚至是宠溺。
以至于他都被娇惯坏了,开始无法接受盛弋要和他离婚这个事实了。
盛弋用棉签帮许行霁消毒之后t 又涂了一层消炎药,然后才用纱布帮他把左手慢慢的缠好,末了剪刀剪断,打了个简单的结。
“暂时先不要沾水了。”盛弋嘱咐了一句,抬头看到许行霁那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下淤青破裂的唇角,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盛弋用还没扔掉的棉签又涂了涂他的唇角。
一年多的时间,她照顾许行霁都已经很习惯甚至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想尴尬不尴尬这个问题,自然熟练地撕了个创口贴给他粘上
可想缩回手的时候,却被他抓住了细瘦的腕。
许行霁瞳孔里的情绪深不见底,盛弋心头急促的跳了一下:“干什么?”
“他吻过你么?”许行霁又问了那个问题,似乎对此很执着:“你喜欢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