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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设计么?”盛弋咬着唇,紧紧盯着他:“如果喜欢,你默许的态度就是在扼杀自己的未来。”

还有天赋,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赋。

许行霁怔愣之后冷静下来,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抄袭?”

“别问了。”盛弋垂下眼睛,显得有些无厘头的固执:“我就是知道。”

因为她曾经收集了许行霁在爆出‘抄袭’之前的四年手稿,从他高中开始浅尝辄止后扔进垃圾桶里的废纸,到后来大学时期一个个登上板报的作品。

不光是手稿,还有电子版,她电脑里那个名为‘许行霁’的文件夹里,内容整t 整两个g。

无人关注的角落里,盛弋曾经固执的收藏他的点点滴滴,所以她比谁都要了解他。

许行霁后来所谓的那个‘抄袭’作品,画风和结构完全和他前面四年的一样,是他一贯的风格,是独一无二只属于许行霁的风格。

可惜证据太抽象了,不会有人信,但盛弋知道他是被陷害的。

只是这些心路历程,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当然不会告诉许行霁。

女孩儿发泄似的说完,两个人怔怔的对视了几秒钟,氛围正有些莫名尴尬时,客厅内很恰好的传来工人的呼唤:“盛小姐,钢琴包装完已经上车了,我们可以走了。”

谢天谢地。

盛弋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她背影有些仓皇,留给许行霁的一句话是:“好好吃饭,记得刷碗。”

家里没有她和阿姨了,只能许行霁刷,所以盛弋叮嘱了一下。

如果碗长时间不刷只扔在洗碗池里的话,是要发霉的。

那天下午,许行霁在盛弋走后独自一人窝在书房里两个小时,然后才端着托盘出来,那上面的粥碗里面空空如也,都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