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弋没有开车,许行霁很自然的说要送她回去,后者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坐上了车。
“其实早就该跟你说的。”副驾驶上,盛弋靠着椅背,声音淡淡的念着:“之前敷膝盖的膏药在卧室衣柜最上面那层格子里,一帖可以用七次左右,我买了很多贴……够你用很久。”
然后还是会用完,用完之后,就自己想办法吧。
许行霁下颌线绷的死紧,他闭了闭眼,短暂的片刻,重新睁开之后黑眸一片暗沉,发动t 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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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澜又开始下雨,像是为了这段终于结束掉的婚姻掉眼泪一样。
两个人捏着和结婚证一样颜色的离婚证出来时,有不少人都来民政局的大楼下躲雨了。
盛弋把离婚证收到包里,眼睛扫了一眼许行霁的腿:“你还好么?”
“死不了。”许行霁脸色有点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疼的,但口气还是一贯的强硬。
盛弋笑了笑,没有计较。
民政局进进出出有很多对男男女女,有喜笑颜开来领结婚证的,但也有很多臊眉耷眼来办离婚的,且人数不相上下。
甚至,办离婚的人数还占了一些上风,可见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爱意也来的快去得快,长长久久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的离了婚的夫妻还能做朋友,甚至出来后还说说笑笑的要去吃一顿散伙饭,盛弋躲雨的时候偶然听到,就觉得她和许行霁永远也不会是这样释然的关系——拿着离婚证还可以高高兴兴去吃‘散伙饭’的关系。
他们办完手续,谈的也是一些很官方的事情。
盛弋:“唔,什么时候和家里人说?”
“你那边随便,我这边没有家里人。”许行霁强硬的说完,冷笑一声:“不过我会告诉许家那群人,等苏美锦那个寿宴完事儿的。”
盛弋一怔:“等寿宴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