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霁眯了眯眼,只觉得胸腔连着胃里都是一片火辣辣的,气血在翻涌,他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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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孙亦屿先生还真是位挺考究的读书人。
一顿饭下来,这是盛弋对自己这位相亲对象的全部想法——从小优秀到大,毕业后就进了科研所当工程师的好学生,好男人,甚至三十而立还没谈过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比袁栗烛家那位还事业狂。
“盛小姐,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想来见这个面的,现在这个社会,三十岁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大,还可以再奋斗几年然后考虑个人问题。”孙亦屿推了推眼镜,十分坦诚地说:“但这顿饭过后,我挺t 开心自己来了的。”
“认识你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看来也不光是斯文,还挺直球的。
盛弋抿唇笑了笑,说了句实话:“我也是。”
和孙亦屿聊天还挺有趣的,他是做化学方面的工作的,虽然说的都是那些溶剂烧瓶的事情,但总归不无聊。
能聊得起来,不无聊,对于一场相亲饭局而言就已经不错了,尤其是孙亦屿没有说一些很尴尬很大男子主义的东西,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只是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也可以结束了。
正当盛弋暗想着找什么借口说散场时,许行霁就走了进来。
男人气场极强,戳在她身边,盛弋就不自觉的感觉到一股冷意。她偏头看到是他,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一句‘你怎么找来的?’还没问出口,许行霁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
“走。”他声音又轻又冷:“公司有事。”
他面色难看的厉害,盛弋不自觉就有点紧张:“什么事啊?”
旁边的孙亦屿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微微疑惑地开口:“这位先生,你……”
话音未落,声音就许行霁扫过来的一眼给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