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很小气,但盛弋始终无法忘了她当年为什么会在任职的第一家公司辞职——她至今都记得那个叫王t 森的上司和他的咸猪手,还有那个黑乎乎的夜晚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通许行霁的电话。
就是现在想起,只剩下意兴阑珊了。
一段时间忙碌的连轴转导致的疲惫感在这个夜晚攀升至顶峰,光洁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不知不觉的,盛弋就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车里音响播放着的是舒伯特小夜曲。
她很喜欢这首曲子,听着也很容易让人入睡。
许行霁稳稳地把车子停在群杉小区的门口,然后才侧头看着睡的无知无觉的女人。
盛弋睡颜很美,大约是这个环境让她放心,唇角似乎都微微翘起,像是在梦里笑得很甜,昏黄的光线下长长的睫毛在洁白的眼睑下打了一层暗影,更突出肤若凝脂,犹如暗色里的一抹奶油。
“真是,没有防范心。”许行霁轻轻的大言不惭着:“要是换成别人图谋不轨怎么办?可不能在其他人车上睡着了。“
“幸亏我…正人君子。”
十分‘正直’的许行霁就坐在驾驶位上,手支在方向盘上撑着头,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盛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在缓缓转醒,大概还是因为座椅不够舒适,蹙起秀眉睁开了眼睛,黑黝黝的瞳孔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似的。
许行霁突然非常遗憾,早知道今天就开车库里的那辆路虎送她。
那辆车靠着舒服,比较适合睡觉,也能多看盛弋一会儿了。
“我…我睡了多久?”刚醒,声音不自觉地就有些哑,盛弋抿了抿唇,黑眸里染上几分歉意:“我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没,不太耽误。”许行霁笑了笑,假装自己一直在忙的模样:“刚刚用手机处理了点文件,反正在哪儿都能处理的事儿。”
盛弋笑笑,心头也轻松了不少:“这么晚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