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会有仇呢?”盛弋皱眉,压低了声音:“我记得行西的第一个大单子,当时不就是和陈康泉合作的么?”
难不成,是后面合作的时候出问题闹掰了?
“哎呦,你这信息都过时多久了,一直没更新换代啊?”俞九西忍不住笑了:“盛弋,你说的这些还是我叫你‘嫂子’时候的事儿呢,后面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盛弋没理会他的调侃,连忙问:“后来什么事?”
“陈康泉这老逼登毁约了,因为阿霁被陷害抄袭的那个事儿。”俞九西冷笑:“那时候还没在姓苏那女人生日宴上澄清过呢,陈康泉就迫不及待的动用了风险条款毁约,我们所谓的第一个大单子,一分钱没赚到还赔了一大笔。”
盛弋眉头重重的一跳,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她一向温温柔柔的,蓦的抬高声音让俞九西吓了一跳,愣愣地问:“怎么不可能?那是行西最难的一段时间了,因为陈康泉撤了单子,其余下了小单的公司也都撤了,阿霁把他那批车全卖了才赔上的钱。”
“可、可是,”盛弋脑袋里乱极了,一时之t 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咬了咬唇:“我记得陈康泉不是有个侄女叫戚夏么?她没有帮忙求求情么?”
“盛弋,你怎么知道戚夏?”俞九西愣住,疑惑地问。
“呃,她是我高中同学,我和许行霁是一个高中的。”盛弋垂下眼睛:“她喜欢许行霁。”
“啊…这事儿你知道啊。”俞九西顿觉尴尬,但随后又不屑的撇了撇嘴:“但喜欢有什么用?她就是陈康泉一个侄女,在他面前也说不上话。”
“那女的是挺喜欢阿霁,还总借机跟着陈康泉过来饭局缠着他,但阿霁的臭脾气你也知道…他不怎么给人面子,后来戚夏可能也是受挫了,她叔叔取消订单这事儿之后,她还来公司嘲讽过我们呢。”
当真相和自己脑补出来的‘过往’大大相悖时,是会让人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可笑的。
时过境迁,当时误认为陈康泉和行西合作的单子是因为戚夏在其中插手的痛苦本来就已经被搓磨的不剩什么,但此刻随着俞九西这一番话,彻底烟消云散。
盛弋感觉自己握着鼠标的手有些发抖时便立刻深呼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那陈康泉现在怎么又来了?”
换句不客气的话问应该是——他怎么还好意思来?
“啧,这就是靠阿霁的‘打脸’水平呗。”终于说到让人爽的部分了,俞九西美滋滋道:“这小子睚眦必报,这几年没少接陈康泉竞争对手的单子和他对着干,都快给这老逼登挤兑的没生存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