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就是想问…”许行霁失笑:“你明天是不是打算去工地?”
按照盛弋这闲不住的性子,现在好不容易回到林澜周遭又没了危险,估摸着是相当惦记着月子中心的建设到了什么地步了。
果然,听了他的问话,盛弋点了点头。
眼里的警惕少了许多,窝在座椅里的样子像只软乎乎的小猫,许行霁目光渐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宛若呼噜毛似的。
“去吧,现在董平和盛情都在警察局,没人能威胁到你。”许行霁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就是…注意安全。”
就算没有人故意陷害,工地里飞沙走石的,也实在是不适合女孩子长待。
“操心。”盛弋抿了抿唇,颊边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我之前都在工地待了一个多月了。”
“是啊,小傻子似的,明明只是去和席泽对接一下坐办公室就行,偏偏跟着一起在大太阳底下跟着工人到处跑来跑去。”许行霁说着说着,忍不住笑起来:“甚至缺人手的时候,你还自告奋勇地帮着打下手,六七月份的天气热的都能中暑,你说你傻不傻?”
盛弋听着,眼睛不自觉的瞪大t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然是因为一直偷偷看着你。”
哪有放下狠话说一刀两断,就真的一刀两断了的道理?
他如果真的能舍得,也不会在午夜梦回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想抓狂?然后就没出息的偷偷和俞九西打听,自己去公司徘徊,反正那里尘土飞扬,人来人往总是熙熙攘攘,他刻意躲着,也不会被盛弋发现。
然后在暗处像一匹蓄势待发的豹子,贪婪,危险的看着她。
他从不觉得漫长无望,反而是觉得只要能看到她,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行了。”血淋淋的在心里自我剖析了一番,许行霁迎着盛弋讶异复杂的眼神里扬唇笑了笑:“回家吧。”
盛弋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