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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没有出去吃饭,在暮色四起后没开灯的房间里, 并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很大, 两个人躺着绰绰有余, 触感像少女柔软的皮肤, 让人昏昏欲睡。

但现在躺着的两个人可都睡不着。

他们难得有如此静谧到几乎岁月静好的时刻, 头靠着头,只是说话。

许行霁现在稍微恢复正常点了, 就开始不理解:“说真的,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修长的手指失而复得一样的攥着女孩儿的小手, 放在掌心揉捏着, 指缝干燥温暖, 触感舒适。

盛弋没有挣开, 笑了笑:“哪有那么多理由啊,喜欢你的女孩子不是很多么?”

捱过一开始被揭穿的尴尬心情,她现在已经不怕他问起‘t 喜欢’这个词了, 毕竟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或好或坏,那也都是他自己经历过的。

许行霁不禁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从前’。

那些他提起来觉得曾经是暗无天日的少年时期, 从懂事起, 初中,高中, 大学……他就一直都在盼着自己快点长大。

冯诗诗对他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虽然她是个疯女人, 但她也是他母亲, 而冯诗诗传递给他的人生观念就是要快快长大,变强大,然后让为她向许致尧质问,复仇。

“弋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妈妈。”许行霁把她轻轻的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女孩的发顶,声音很轻:“你想听么?”

盛弋握着他衬衫衣角的手指紧了紧,柔柔的‘嗯’了一声。

“她长得很美,却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疯女人。”许行霁嗤笑了一声,口气中有鄙夷,有无奈,也有痛惜:“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她误以为自己真的能凭借脸改变命运,傍到大款,稀里糊涂的就未婚先孕,然后才知道许致尧其实是有老婆的。”

虽然许氏是家族企业,林澜老牌豪门,但三十年前,许致尧还没正式接过大旗,只是林氏众多的接班人里有待考察的其中之一,远没有后来的风光。

也是因为那个特殊的阶段,许致尧压力太大,才会结识冯诗诗,用感情上的宣泄来缓解事业上的。

等冯诗诗发现他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那时候,已经大肚子了。

许致尧当然想要她把孩子打掉的,也答应会给她一笔高价封口费,但不知道冯诗诗是真被‘爱情’弄的鬼迷心窍了还是有野心,她歇斯底里的抗争,无论如何也不肯把孩子打掉,最后坚持把许行霁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