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成看她这副别扭模样,好笑得不行:“那结婚?”
“……”蔡莞很快否决,“不要。”
“可不是感情都培养得差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说:“是差不多。”
“嗯?”
下一句,情理之中的转折,她嘀咕着:“可我和其他四个男朋友培养得也差不多了。”
“……”
“总不能都结。”又是一句。
“……”
这些习以为常呛人言论能在这会听到,看样子算是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恢复了不少心情。
心头被那样攸关生死的事占着,惦记着,是折磨人的,可也是徒劳无功的。好多人能意识到,却做不到,因为太过沉重,因为那是最亲近的人,也因为当意志最消沉薄弱时,总是孤身一人的。
这种类似的情绪,他从前实实在在体会过。
那一年他还没遇上她,所有苦难和情绪都是自己在背;可这一年她已经有了他,那些感同身受的苦难情绪,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也想,替她再背一回。
他不想看到她哭。
他只想看着她笑,就比如此时——
小姑娘延续每回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传统。在呛完人以后,习惯性地往后退,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像是怕他干什么似的。
许柏成笑,把手里擦完鼻涕眼泪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冲她敞开怀抱:“要不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