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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面对父亲病重垂危的事实,明儿呢,还得对着那帮各怀心思的朝臣。

“唉。”

司浅浅想想都替这狗子脑壳疼。

所以说,跑还是得跑的,这生存环境太恶劣了。

她今儿不过是给那谁喂了颗救命的药,估计已经被人说她乱来了,说不定还要说是她害那谁再次病倒的祸根。

“狗子啊,为了你,我算是色迷心窍了,居然没在西北就死遁!?”

低低呢喃着、又懊悔寻思着的司浅浅,不知何时,也就势趴在萧律肩膀上,睡着了。

林姑姑进来时,瞧见的就是互相偎依着的两人,一时泪目,“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你们该安心些了。”

随在其后的金德就抹了泪,挥退了准备上膳的宫人们,又和林姑姑悄悄退了出去。

林姑姑出来后,也抹了泪,“但愿王爷和王妃,能一直这么好好的。”

“肯定行的。”金德已经哭得不行了,“咱们爷,可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林姑姑永远无法忘记,当年风尘仆仆归来的少年秦王,是如何在先皇后、先太子灵前,哭得宛若迷途弃童。

那是王爷在世上最重要的两位亲人,同时离他而去。

那份打击,让刚功成名、意气奋发的他,直接崩溃。

人们都说,少年秦王终究不堪大任,可谁又能体会他的痛楚?

从前那个总是笑哈哈的少年郎,明媚如阳、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就此没了笑,灭了光。

五年了。

终于好多了。

殊不知——

沉睡的萧律,却再次梦到了前世。

先是兄丧,再是母丧,妹夭,而后是父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