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珺霜咬了咬苍白的唇,“这也没错,夫君已逝五年有余,谁又还记得我这位先太子妃呢?”
“太子妃,您可别妄自菲薄!”浣姑姑提醒,“您为先太子守了五年,吃斋念佛,如此清苦,秦王又那般敬爱先太子,他定会记在心里。”
任珺霜想起昔日兄弟二人相处的模样,以及秦王对自己敬重有加的态度,心下稍安,“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方才……”
“嗐!”浣姑姑压根不在意,“若是没方才那一幕,老奴还担心呢,有那样的施为!岂不是说明,秦王并不敬重秦王妃,不过是将她当成妾室一样对待,完全不看重么?”
任珺霜闻言,觉得有理,“你说的是,若真当她是正妻,就该持重以待,不能让她在下人们面前失了礼。”
“可不就是么!”浣姑姑深信不疑的说,“如先太子爷待您,那才是敬重爱护。”
任珺霜被说服了,不那么气了,“回清宁宫吧。”
“不等秦王了?”
“不等了,他若有心,自会到清宁宫见我。”任珺霜相信,这里的事传到秦王耳中,他必会来向她请罪。
他向来如此,有礼、端方,唯独在他兄长面前,会有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当然了,他偶尔也会在她这里表露一二。
但在旁人面前,正如他在军中的名号那般,就是个玉面阎王。
任珺霜一面想着,一面就吩咐道:“记得把我秀给秦王的靴找出来,一会他来了,让他带回去。”
“您放心。”浣姑姑应道。
……
这头说着,那头的司浅浅已经回到朝暮殿。
翠柳原本还挺忐忑,觉得方才可能惹事了。
然而,司浅浅一见到林姑姑,她就上去抱着人家林姑姑哭道:“姑姑!有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