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代宗轻笑了一声,“他是气朕许独孤珪进宫,见了独孤雪吧。”
这话裴茗不好接,他就保持沉默。
“是回秦王府了?”代宗又问。
裴茗摇头:“禀圣上,听闻秦王是去了南市,并未回府。”
“南市?”代宗好奇,“那地方他可很少去。”
“听说是秦王妃去了南市,秦王许是去接王妃的。”
代宗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说道:“裴茗。”
“老奴在!”裴茗立即跪地。
代宗便说:“不必如此,起来回话。”
裴茗这才起身,就听代宗问了他:“你觉不觉得,律儿待他这王妃,过分好了一些?”
“这……”裴茗低着头,不清楚代宗的用意,只能保守回答道:“刚成婚的小夫妻,大多如此吧?老奴也不懂,但老奴观其他宗室男女,似是如此。”
代宗点了点头,“适儿媳妇也随母后回宫了?”
“禀圣上,是的。”
“她是个好的,这五年难为她了,卢氏那边如何?可有人来见她。”
“并未。”裴茗禀道:“不过太子妃倒是写信给她舅父了。”
“不错,是个有脑子的。”代宗赞了一句,“朕当年给适儿选这媳妇,就是看重她祖父在仕林的地位,以及她身后的卢氏。
到了律儿这里,本对他已无太大期许,只盼他平安终老,才给他选了司相嫡次女,有这老狐狸亲家在,律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差。
不曾想,律儿是个有担当的,自己又站了起来,如此一来,他这王妃,多少有些不适合,终是少了份稳压各府宗妇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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