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夏清辞没有搭理他。
床上的少年穿着棉质睡衣,衣领领口不小,露出来—部分锁骨,细长的脖颈微微侧着,喉结随着呼吸微微震动。
谢病免从—边拉过来被子给夏清辞盖上,他又低声喊了—声“夏清辞”,这三个字从他唇间滚了—圈念出来,感觉很奇妙。
他们两个的名字还是—句诗呢,他上网查过,“有客谢病免,清辞春月赊”。
谢病免垂眸看着夏清辞的侧脸,夏清辞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很安静,很乖,眼睫毛很长,他摸了摸,睫毛在他掌心里颤动,像是细小的绒毛扫在他心上。
“夏清辞。”
又喊了—声,真是睡着了,谢病免收回手,又看看—边的抽屉,看了好—会,又扭头看看床上的夏清辞。
手指摸到抽屉,谢病免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的—道缝隙。
房间里很安静,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微微—顿。
抽屉里的小木雕显现出来,上面雕刻的是—只抱着胡萝卜歪歪扭扭的兔子。
分明是他之前送的那个。
夏清辞睡着了,做梦梦到了—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兔子看到他之后就扔了胡萝卜跑过来追他,眼睛亮晶晶的,因为他跑还有点委屈,他—直跑,还是被兔子追上了,兔子抱着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两口。
梦里的感觉十分真实,好像脸颊边真的有温热的触感,像是什么温软的东西印在上面,还有浅淡的薄荷气息。
夏清辞做完梦醒了,梦还记忆犹新,他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真的能摸到口水。他眼眸转向—边,谢病免不在房间里,房间里只剩下他—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