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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一死了,为了不牵连主子,只能够将戏演好:“反正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林晚转头朝县令拱手:“大人,民女要状告陈国公府,求亲不成,故意伤人,罪大恶极!”

管事叫起来:“我都说了,这都是我个人的行为,跟我家主子没有关系,你找我家主子的麻烦没有用!”

“是不是你个人行为,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林晚冷笑:“你一个奴仆下人,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收买人?能随随便便拿出生长在西北的疯草来害人?能为了别人拒绝你家主子的婚事就谋人性命?且不说这是不是你的个人所为,就算是你的个人所为,那陈国公府也逃不脱干系!你一个府中奴仆,小小管事,竟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收买人,可见陈国公府奢靡到什么程度,支撑这等奢靡的财富,到底是剥削压迫老百姓而来,还是贪污受贿,朝中硕鼠而来?府中管事都敢□□,可见主子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又或者是眼瞎耳聋到什么地步,才能够纵容出这等凶残歹毒的奴才!正如明知道家中是疯狗仍然放出去咬人,主人有罪一般,身为主子,管教不了家中奴仆,放纵他们出去祸害老百姓,他们也一样逃不过罪责!”

“不,你含血喷人!”管事瘫坐在地。

林晚这番话传出去,陈国公府不玩完也要脱一层皮!

而作为给主人惹来如此祸患的他,别说自己的性命了,只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跟着填进去!

林晚不理会他,而是凛然的看向县令:“大人,此案您可接?”

县令大人神色复杂,“陈国公府隶属顺天府,不在本官权责范围之内。”

林晚点头:“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去京城顺天府告状的,只希望大人替我保管好一应人证物证,勿要让人将之毁了。”

县令这会儿顾不上判决了,直接让人将老农和管事收进大牢,退了堂引着林晚进内堂说话:“林姑娘,你真要到京城告状?”

“当然。”林晚目光如雪;“陈国公府,我不招惹他,他倒是来招惹我,我会让他知道,咬上不该咬的人,会崩了他一嘴牙!”

“林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气愤,但是还请你听本官一句劝,这件事还是算了吧,陈国公府先祖乃是开国元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根深蒂固,又得皇恩,你去跟他们对上,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县令劝林晚;“林姑娘,这件事不如就这样过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到他日你的研究有了成果,再图报仇也不迟啊。”

林晚摇头:“不,大人,村长叔今日之祸,完全是因我而起,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如何对得起我的良心?再者说了,今日陈国公夫人对村长叔下手,即使惩戒村长叔,又何尝不是警告你我?”

县令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林晚意味深长:“大人认为,陈国公夫人一个贵妇人,有什么理由要出手对付我村长叔?”

县令脸色难看,好一会儿才问:“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