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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眸光微深,却并没有被她迷惑:“若论威胁,我的存在对六皇子威胁更大吧?你又怎知那晚下手的人,是五皇子而不是六皇子呢?”

林晚笑道:“因为杨舒晴啊。”

“夫君这身子有多孱弱,我想再也没有比皇上和六皇子更清楚的。皇帝不杀你,是不想背杀子之名,但以你的身体,将你流放西南,一路几千里的奔波,与赐死你也并无区别,便是你侥幸走到了西南,你手中无人无权无势,又能做得了甚?因此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再派人追杀你。”

魏衡眸光更幽:“便是如此,也不能说是五皇子?”

林晚笑了笑:“夫君可知,我在嫁与夫君之前,正要和二表哥定下婚事?”

魏衡眸光一顿。

自皇帝赐婚,林晚便将是他的妻,他的太子妃,他又怎可能不去调查她?

如此,自是对于她与周景明之间的种种心知肚明。

只,此种种到底是婚前之事,魏衡从未想过要提及。

因他与林晚的婚事,本是遭人算计,她不愿,他也未必肯。

只既然必须成婚,他便也想过,如若她能放下前尘,他也愿好生待她,若她依旧惦记前尘,他也不会勉强她,届时好生照拂她便是。

只没想到皇帝会如何心狠,竟是在大婚夜发难,将他罢黜,更将定西侯府牵连。

天牢里那些日子,他看着她为救定西侯府想尽办法,心里不是没有感触。

只他心里也知,皇帝既然赐婚旨意,便已定了决心要一并除去定西侯府,她再如何撇清也无用。

后来一路流放,明明跟着他可坐马车,少受许多辛苦,但她非要去与周家人同甘共苦,与周景明也眉来眼去,魏衡从不曾多言。

因他知晓,她心里所爱之人,便是周景明,而此一行,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熬到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