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歆失笑："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失业？"

"如果你想说的话自己会说的。"楚杭把最后一只碗擦干净摆回橱柜里，俊朗锋利的侧脸一半落在灯光下一半藏在阴影里, 像是志异故事里中夺人心魄的魅灵, "我等你自己想通。"

陆羽歆眯着眼睛看他, 然后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啊。"

让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抵抗对他日益加深的依赖感。陆羽歆不知道这种依赖感究竟是好是坏, 喜欢一个人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 像是有了软肋, 又好似有了铠甲；春雨是你, 秋风是你，高山是你, 深海也是你。

潜意识总是告诉她, 完全交出所有的依赖和柔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等同于将刺伤自己的刀交到别人手中，随时可能任人宰割。倒不是说她有多担心楚杭会用这把利刃刺穿自己，她反而更担心自己的父亲会用这柄长剑击溃楚杭。

"因为我厉害啊。"楚杭伸手揉了揉陆羽歆的后脑勺，"怎么样，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是啊。"陆羽歆深吸一口气, 将自己完全置入他的气息里，"这可怎么办啊。"

"没关系啊, 我会负责的。"楚杭轻笑出声，怀里的人能够感觉到他令人踏实的胸腔有节奏的起伏和心脏跳动时地轻微声音。

每一声地跳动里似乎都荡着她的名字，令人心旌摇曳。

"那你今晚要打游戏吗？"陆羽歆抬起头看他。

"可能要再打打rank，怎么了？"

陆羽歆摇摇头："你要是在楼上打的话，我可以上去陪你吗？"

楚杭眯了眯眼睛，低下头亲亲她的脸颊："求之不得。"

于是最后情况就发展成了：两人转移阵地挪去了楼上，楚杭用台式机打游戏，陆羽歆盘腿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小说。

耳边是鼠标键盘清脆且快速的敲击声，伴随着她缓慢安稳的翻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