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稚言起得很早,顾禹谦刚好也从房里出来。
顾禹谦已经换上了黑西裤,白衬衫,一边系袖口一边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稚言早起是想给他做好早餐再去上班,“你等会,我做早餐。”
“好。”
稚言昨天买了鸡蛋,顾禹谦家里还有面条,她简单做了个鸡蛋面。
吃好了早餐,顾禹谦问:“汤嘉航目前的代理律师是谁?”
“还没定。”
汤嘉航没跟他解除委托代理关系,他还是有探视权的。
“我想去一趟看守所。”
稚言看着他,“你想去见他?”
“嗯,也算是行使我作为律师最后的权利。”
稚言明白他的意思,“我跟你一块去,我在外面等你。”
——
汤嘉航被捕这十几天,面对审讯,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每次审问他都像个佛陀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顾禹谦来到看守所的会见室,隔着一道铁栅栏看着戴着手铐穿着囚服的汤嘉航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制服的民警。
被关了十几天,他依旧保持着个人形象,头很整齐,胡子也定时刮,斯文儒雅。
他的外表像个知书达理的教授,但内里黑暗的根系却将他的四肢百骸都侵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