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
清宴眸里有一泓澄净的月色,“若不想去,可以不去。”
这位自称自己道侣的人……不像凶狠嗜血的猎魔人。
若是夏歧曾经不小心深陷歧途,束缚着他,自己还是能拦一拦困住他的事物。
夏歧一愣,明白了清宴的意思,心里那点暖意蔓延成欢喜,让困意消失不少,双眼不由弯起。
他走上前去,替清宴拢了外袍,避开回答,嗓音放轻如同哄人:“我只是稍晚一些到锦都,到时候先来找你。”
说罢,借心里的欣喜大胆了些,又挨近过去,替清宴把鬓发轻柔顺到耳后,捻着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这就舍不得了?先前还疏远得很,别说一起睡了,都不和我同个房间……”
清宴的脸颊被微凉的指尖无意识一碰,呼吸顷刻放轻。
夏歧察觉了他的不自在,也如愿以偿地呼吸了几口木香,只能遗憾地见好就收。
“柏澜,那我们锦都见。”
夏歧向后退了一步,戴上黑斗篷的兜帽,整个人融入了漆黑夜色。
院子又沉入了午夜的静谧空旷。
清宴垂眸看着不远处那株完全绽放开的昙花,一时没有离开。
心里无端有些沉闷,迟钝地分辨片刻,才察觉这种陌生的情绪似乎是不舍。
这几天来,心里某个地方能被夏歧轻易牵动起陌生的情绪,识海里却没有对方相关的任何回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