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其中血腥恶毒还是让闻雨歇瞳孔一缩。
众人沉默无声。
竹溪周身的法阵变得忽明忽暗,铭文流转,似在提醒。
他抬眼一笑:“结界被侵扰太久,不稳定了。诸位该走了。”
夏歧生出些不舍,此去茫茫,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回来之时。
清宴却是无声上前,毫不吝啬地往云镜里留下一缕剑意,云镜倏然明澈清晰不少,他又用灵力把剑意包裹住。
只要结界不塌,这缕剑意便不会散去,云镜也会一直存在。
竹溪微微一笑:“好孩子。”
逸衡笑道:“阿宴有了道侣,知情知趣不少。”
清宴的余光见夏歧又红着耳尖无措地搓了搓衣角,紧绷的心神微松。
他看得出师父在竹溪面前十分松散,换做以前,他定然不懂其中含义,如今他却知道,师父是在开心。
这样的开心,在最近几天里,他也稍有体会。
夏歧默默看着云镜与竹溪,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
难道长谣祖师爷便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吗,他的元神不肯散去,苦苦支撑封印结界,便是在等一个让满城妖修重见天日的机会。
逸衡也不甘心吧……
但一想到自己经脉的毒还没解,修为也不高……一时茫然,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为此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