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看了一眼沿途弟子身上的伤痕,心里咯噔一沉——是兽类爪痕与十方阁剑法。
在秘境里讲什么便来什么。
不远处银色衣袍的苍澂弟子远远见清宴归来,眼里皆是一亮,面色肃然地疾步而来。
夏歧也见到不远处走来一众黑斗篷,黑靴溅起满地雨水,为首的正是失去踪影多日的傅晚。
他看了眼清宴,清宴了然颔首,朝又他施了个避雨术法。
夏歧迎上前停在黑斗篷前,那一队霄山弟子整齐划一朝他行礼。
“小师叔。”
他见之前在陵州失踪的弟子们虽有受伤,却不严重,也松了口气。
傅晚看了一眼他的浑身伤势,面色更臭了:“清宴怎么三番五次逼迫你入险境,莫不是以为霄山好欺负?”
“……”夏歧有些一言难尽,摆摆手,“师兄,这事晚点再说,现在什么情况?”
同样作为七使之一,傅晚无论年纪还是辈分都比夏歧大。以前他看不惯夏歧的性格,如今这小子似乎因为情窦初开,如同变了个人。
这一声“师兄”让他被迫端起前辈姿态,倒也没有真的不合时宜地去找麻烦。
傅晚朝身后弟子一挥手,猎魔人弟子们顿时散开,加入了其余弟子的营救。
“我今早把陵州陷于幻象的兄弟们捞了回来,才进了锦都,便发现十方阁与长谣打起来了。”
夏歧料到十方阁会翻脸,却没想到翻得这么快:“什么理由?”
傅晚环顾四周,这便是受损最严重的一处矿脉,嘲道:“十方阁在各处矿脉埋下陷阱,要挟长谣与他们合作……恐怕合作是假,图长谣的灵矿是真。付乐山拒绝了,便打起来了,苍澂自然站到了长谣这边。十方阁有备而来,不吝法器,契兽的爪牙上还淬了毒……只不过柳识没料到付乐山硬气,用自己的妖丹填阵,势与他同归于尽。柳识惜命,不敢硬抗……但长谣到底还是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