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一愣,自己竟然这么心虚?连梦里都幻想到清宴向他质问。
反正是在梦里,他敞开了散德行:“柏澜,你怎么在梦里也这般严肃,反正醒来后你也要再说我一次,梦里就饶过我吧……”他又凑近了些,低笑,“不如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毕竟能梦到你,意识还这么清楚的时候可不多。”
清宴侧头看他,逆着余晖的面容不辨神色。
夏歧在自己的梦境里色胆包天,立马从灵池里起身,挪过去跨坐到清宴的腿上。
他捧起清宴的脸,满意地打量着稍显无奈的冷俊面容——不愧是自己的梦境,自家道侣竟然连表情都分毫不差!
他顺从内心的喜悦,指尖细细抚摸过日思夜想的眉眼,轻柔得如同倾注了所有想念,描摹着英俊轮廓与高挺鼻梁。
他见那双眼里的薄冰缓缓在他的指尖融开,又浮上温柔纵容之色,才无声笑了笑,低头轻轻吻了吻清宴的脸颊。
扶在他腰间的手一紧。
不知怎么,这个梦十分舒服。那夕阳像是有温度,让他全身沐浴在暖洋洋中。
他摩挲着清宴棱角分明的唇,有些惊讶指尖触到的真实柔软,不由犹疑地喃喃:“怎么有这么真实的梦,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他蹙眉细想其中异常,又得出十分不正经的结论,“临死作乐,那不能只亲亲了……”
清宴拥住不安分乱动的他,仿佛怕他掉下去。
扶在他腰间的手仿佛是最赤裸的触碰,让夏歧兴奋得微微颤抖,呼吸乱了几分。
唇擦过清宴的喉结,手指挑开墨蓝衣襟滑了进去,摸上滚烫的胸膛……
他的手倏然一顿。
等等,清宴的衣服怎么是墨蓝色?
若是梦里的五年前,应该是月白与银的衣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