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双手,看他刚醒便恢复了活力,不由唇角微弯:“我没事。”
夏歧脸色地倏然白了:“柏澜,你像极了以前我不给你查看经脉的样子……”
清宴眼里笑意更深:“你也知道。”
夏歧理亏,却实在不放心,硬是耍赖着把清宴浑身上下胡乱摸索检查了一遍。
他不懂医术,只能看出修士重要的神魂,灵台,经脉等地方没有大问题,才犹疑渐消,松了口气。
清宴甚至配合地微抬手臂,贴心问道:“要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吗?”
夏歧对上那双认真而毫无戏谑的眼眸,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点头,清宴会依诺在他面前脱下衣袍。
他耳尖倏然红了,摸了摸鼻尖:“不……不必了……”
修士的皮肉伤恢复得极快,更何况是清宴这般修为。而且这大白天的,若是有人来探病看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清宴看起来心情不错,唇畔温柔弧度与蕴着笑意的眼眸都格外好看,目光相对几息,便让夏歧耳尖更红,心池微漾。
上一次见面,两人还不怎么亲近。后来情愫相牵,又远隔千里。如今面对面相望,光是清宴落在他面上的专注目光便让他欣喜又有几分羞怯。
而实在不巧,他的部分能力似乎没有随着身体醒来,比如巧舌如簧和敏锐直觉,不能拿出势均力敌的反击,只能无措垂着眼,任由耳根缓慢发烫。
清宴却没打算放过他,交握的手轻轻捻着他的指尖把玩:“上次在城墙,你说下次见到我,便要如何?”
夏歧想起那被打断的风流话,明明记得后面的话,却没脸皮继续说了。
躺了几天,他疲惫得像破了防,以往那些没皮没脸的调侃搜刮不出一星半点,也没能把隔着芥子胆儿肥的风流劲端出来,只剩局促和难为情。
夏歧却见清宴极耐心地等着答复,才知道对方不给他含混过去的机会,只能红着脸支支吾吾开口:“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