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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宴见他真的气极了,连眼尾都有些红,不由收了会惹对方更加生气的笑意,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如今神魂逐渐痊愈,没有大碍了。但事情已经发生,的确让我的道侣担心了,他派人士便躺在这里,任凭夏门主责罚。”

通天彻地的苍澂掌门就这么服软地躺在他的禁锢下,没有一点防备,丝毫不反抗,等着他来摆布。

夏歧一噎,只觉得一团火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咽了又不甘心,不咽吧……对着清宴“任凭处置”的温柔注视,也喷不出来了……

清宴见他不说话,提出建议地哄着他:“要再咬一口吗,换个地方也行。”

胸中的那团火腾地往上,还没烧到对方一点,便顷刻把夏歧自己的脸颊烫红。

怎么身处劣势还这么游刃有余!

他羞恼万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清宴欣赏够了身上的人与平日不同的鲜活模样,也知道对方真的担心他,担心得几欲无措,于是见好就收。

“先起来,还是阿歧要这样说话?”

倒不是不自在,只是昏沉帐中,床榻之上,呼吸纠葛已经足够暧昧。两人这般姿势,夏歧贴着他的四肢,气息在兴师问罪里逐渐贴近,颈间的牙印微痒……

处处撩人又不自知。

夏歧一愣,见自己整个人趴在清宴身上了,忙一骨碌起来了。

夏歧眼看着清宴神色淡然地除去外袍,铺开被子,把他拉入怀中一起躺下……

他在被子下的温暖怀中有些迷茫,自己原本打算气势汹汹地审问清宴,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变成乖顺地被他拥在怀里了?

贴着清宴胸膛的跳动,夏歧想起在偏殿,知道清宴走了炼魂法阵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上一世清宴护着他一起坠落深渊的场面,顿时恐惧得神魂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