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一愣,下意识重复念到:“殊琅。”
他垂下眸,在心里默默逐字轻唤,那一笔一划间仿佛蕴着陌生而新奇的温柔,不由微微笑起来。
下一息,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惊讶道:“柏澜?”
载川剑光归回剑鞘之内,来人一身墨蓝衣袍敛尽微耀晨光,径直走向夏歧,蹙眉细细打量一番。他见夏歧全须全尾,眉间肃然才松了些许。
“无恙?”
此话一出,众猎魔人便见他们除魔时凶残无比的门主捂上心口,耷拉着眉,面上呈现几分虚弱的可怜:“魔藤太恐怖了,那缝隙里又黑又潮,让人好一番惊吓……”
……那点运动量够自家门主稍松筋骨吗?霄山众人没有道侣,不太理解,只是装聋作哑。
夏歧是怕清宴先提起他独自涉险的事,见面便立马服软示弱,对方一准只剩担忧了。
他装得起劲,低垂着眉目,声音轻缓:“我的手还受伤了……”
霄山众人一愣,门主受伤了?他们竟没看出……
便见那人委屈地伸出爪子,露出手心捏碎法器碎片时留下的一点划痕。
众人倒抽一口气……天爷,若是再迟上片刻发现——
伤口便要愈合了!
清宴握着夏歧的手端详几息,仔细检查是否有其他伤口,治愈术法微微发光,几不可察叹了口气:“还疼吗?”
众人瞧着传闻中清冷疏远,德高望重的苍澂掌门,有些傻眼。
傅晚眼皮一跳,终于看不下去了,又想起输掉的半年月供,不由牙酸。他咳了咳:“……门主,我带兄弟们先行离开。”
偌大西郊,只剩下夏歧与自家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