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避开,摸上清宴衣襟上细腻的暗金色纹路。
以前两人一起歇息,清宴被他磨上床,也是和衣而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清宴的里衣,不由想到什么,认真开口问道:“我有个疑惑,想问柏澜很久了。”
正低头凑近的清宴克制一顿,低声问道:“……什么?”
夏歧细细摸着金色纹路,好奇极了:“柏澜靠入定歇息几十年了,若是不用睡觉更衣,一身衣服岂不是要穿好久?”
“……”清宴似是差点没跟上他的思维,沉默片刻,“……更衣焕神关乎待人礼节,自然要认真对待。况且沐浴时也要更衣。”
昏暗帘帐中明明满是旖旎,夏歧感受不到似的,听完好奇更甚:“那苍澂历代掌门都穿同一件衣袍吗,和掌门印一样是传承的?”
清宴对自家道侣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有些无奈,他捉住对方抚摸着里衣纹路的手,把人揽得更近,用行为提醒着两人此刻在做什么。
却还是认真给自家道侣解惑:“掌门继任大典前会有诸多筹备,其中便需要准备好新任掌门的服饰。负责典礼的弟子会绘制多种样式,再由新任掌门修改与敲定。”
夏歧震惊,大门派当真气派讲究。
霄山人人黑斗篷,门主的区别便是猩红影戒与黑斗篷上的纹路颜色。若是霄山以后富裕了,要不也效仿……
胡思乱想便间,他听到清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也有一事想请教阿歧。”
难道清宴要问霄山门派服饰一类的事?这不又要露穷了……
离得极近的声音低缓:“有关阿歧的记忆,我应当是完全恢复了。”
夏歧一愣,脑中那些杂事倏然消失了,心里浮上浅淡而安稳的开心,微微笑道:“我原本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与柏澜感情更甚从前,是连美梦中也不敢肖想的。”
他望向昏暗中近在咫尺的眉眼,抚上对方脸颊,轻声道,“柏澜想问什么?”
清宴闻言也弯起唇,继续道:“但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阿歧之前说过的,道侣之间难以自持,增进感情的事。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