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承伤符文而生的怒意早已不剩一点,他阖上眼,心里无奈想到,清宴定是早有预谋。
帐中暧昧空气渐散,夏歧有些惋惜地想,这事又无疾而终了……
不过,方才清宴也太……他忙在心里羞耻地哀嚎了一声,阻止了回味。
然而清宴似是看出他内心所想,没打算放过他,贴着他尚且滚烫的耳尖亲了亲,低声故意问道:“那也是阿歧天生敏感,触碰不得的地方吗?很可爱。”
怀中的人轻一瑟缩,微微颤了几息,终于没忍住,一口雪白的牙又凶又怒地咬在他的肩头。
清宴忍不住低笑一声。
片刻后,夏歧终于察觉自己出走许久的脑子又回来了,才想起了最开始要做的事。
而此时他已经没力气赘言质问,光是镇静说话,不显得那么眉眼含春,已然十分勉力了,便开门见山地要求:“柏澜,把红绳里的符文解了吧。”
清宴垂眼看着他,并不意外,只是眸中深沉意味尚未完全冷却,让瞳孔墨色更浓。
“结下同心契时,符文便附加在同心契上,与同心契受相同的制约。只会失效,也能在失效后激活,却不能解开。”
夏歧心里一沉,又责怪地看向不打商量便私自做决定的人,被清宴抬手抚摸过后脑,又倏然泄气了。
他心虚地一清嗓,试探道:“要不……”
清宴的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又目光沉沉地摩挲起来,声音低缓问道:“阿歧要始乱终弃?”
动作和话语都莫名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威胁意味,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对方便不再顾忌其他,立马做出让人不能深想的事。
夏歧捉住他的手,认真引导着其他思路:“哪有,你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先把它解了,再重新结同心契。离了再合,感情不变不是……”
清宴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胡话。你可知同心契为何要用心头血起誓?同心契一旦落成,会以心头血为供,道侣之间的感情会温养得它愈发牢固不可摧。若是强行斩断,反噬便会生生扯断两人之间的情感连接与羁绊,再续何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