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呆滞了几息,才意识到又是亲近未遂。自家道侣主动撩人,点火又不灭火,没被满足的渴望令夏歧有些委屈,他没忍住轻声问道:“……柏澜不喜欢与我这样了吗?”
抱着他的人呼吸一顿,只把他拥得更紧,亲吻也落在耳尖,低柔嗓音莫名带着珍视意味,是在耐心哄他。
“傻阿歧……我爱阿歧,也爱与阿歧做任何事情。”
夏歧一愣,指间一颤。
冲动问出口的话,竟得到自家道侣坦诚而直白的回应。
他知晓,师父师娘和婶一类的长辈们将他当做家人,照拂良多。霄山的师兄弟与他一起出生入死,舍命相随——他们待他,再好不过,自然含有几分喜爱之意。
然而这是第一次,有人抱着他,贴在他的耳边,明确地说爱他。
爱这一字,他一度以为说出口便太过矫情腻歪,总有几分硬凑真心的嫌疑。
他与清宴相爱不疑,未曾说过这一字,却又时时都蕴着这一字,他以为这样便已经足够。
此刻清宴温柔坚定地说爱他,这个字在对方口中柔软而滚烫,宛如呈上能触摸到的真心。
他前所未有地确定,对方所有偏爱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所有的深切爱意都为他而生,所有靠近都是因喜爱极了他。
非他不可,他是确定,也是唯一。
内心被缓缓发酵的情愫胀满,尽是酸酸软软的暖烘烘。
自家道侣是别人眼里清冷疏远,不惹凡尘的仙尊,在他面前却是不吝表达爱意,触碰与言语都令他温暖开心的心悦之人。
他不由也想回应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
夏歧忽然察觉有人接近,满心感动一顿,来人似乎也察觉了他,礼貌地停在他神识范围的边角,提醒自己的存在,却又没有继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