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清宴细细抚摸着他的唇,眸中神色认真,话语低缓郑重,宛若起誓:“以后,我不会再让阿歧陷入那般险境。”
夏歧弯唇笑了起来:“我相信柏澜。”说完又推了推清宴的手,催着对方把妖丹收回去。
清宴一顿,却没有立马收回,他掌心浮着蔚蓝妖丹,把夏歧的手牵了过来,一道灵气不由分说地探入经脉,仔细检查起对方的身体状况——
谨防妖丹还有需要用上的时候。
夏歧躲闪惯了,下意识一哆嗦,立马被清宴揽在腰间的手臂禁锢住,不容他逃离。
他只好放弃在这时忤逆清宴,松弛下来,破罐破摔地瘫在自己道侣怀中。
片刻后,清宴明显一愣,意味不明地望向他,蔚蓝眼眸无端沾染上些许明亮,显得专注万分,又蕴着若有所思。
几道灵气再次入了经脉,是更为仔细的探查。
夏歧见清宴神色古怪,立马生出个匪夷所思的猜测,颤声问道:“……有喜了?”
空气诡异一静,清宴一顿之后,眼中浮现似笑非笑,低声反问道:“……阿歧想有喜?”
夏歧本想缓和低沉氛围,看清宴这般反应,想必对方心中的惊悸沉郁在慢慢消失,他面红耳赤地坐直身子:“那,那……我有什么不妥吗?”
属于清宴的灵气在经脉流转了片刻,没有被清宴收回,散为舒适温风留在经脉中。
清宴紧紧握着他的手,力道几欲有些生疼:“阿歧,引渊消失了。”
夏歧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清一般,迷茫怔愣了几息,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他忙运转起体内灵气,察觉清宴留在经脉的灵气犹如火种,慢慢引燃了原本抑制在新身体内的灵气与修为。
原本被引渊侵蚀得行将就木的经脉不见了,崭新经脉让灵气蓬勃而生,又运转顺滑,缓慢充盈着躯体每一寸,顿感通体轻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