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时垂眸看着她，问：“能自己洗澡吗？”

初一：“……”

要是她说不能，难道他要留下来帮自己洗？

不过，见她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了，席时没等回答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初一手搭在领口，还保持着要解扣子脱衣服的动作，视线却是紧紧盯着男人的背影。

他脚步沉稳又匆匆，像是……在躲什么？

镜子里女孩慢吞吞地抬起头，眨了眨眼，一脸懵。

她又不吃人，他跑这么快做什么……

但席时并没有走远，就在卧室的沙发上坐着，虽然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划着，但注意力全然不在手机上。

她今晚喝了酒，即使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清醒了，但他还是担心。

水声哗啦哗啦。

墙上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一澡洗得久到席时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昏厥在浴室里了的时候，里头的水声终于停了。

不过初一还是没出来。

席时皱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她今晚磨蹭的时间久到已经完全超过了她平时的速度。

心里默数了六十秒。

席时收起手机，起身走到浴室前。

“初一。”停顿一秒，他问，“洗好了吗？”

几秒钟的沉默后，里头终于传出了一道熟悉娇俏的女声：“好……好了！”

浴室里。

初一又看了眼已经被丢进脏衣篓里的衣服，迟疑了一秒，还是放弃了。

席时又坐回沙发上，等了一分钟，忽然站起身，意识到他现在应该先出去了。

不过，他刚往外走了两步，浴室的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