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喜欢过的吧？”这点宁知确实有些叫不准裴昭的想法，不过另一件事他可以百分百确定。

“你看我和看沈渡的眼神就不一样。”

“眼神？”裴昭自己都不知道他看沈渡是什么眼神，杀人的眼神？恨铁不成钢？还是恨沈渡长了一张死鸭子嘴，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像是在看”宁知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你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努力的目标，无论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突然有一天我出现了，而且我的各种条件，都达到了你设定的目标。”

裴昭点点头，了然道：“偶像。”

“差不多吧。”宁知说道。

“那沈渡呢？”裴昭追问。

“老朋友。”宁知毫不犹豫的说道。

裴昭有些疑惑：“老朋友？”

宁知仔细的在脑海中回忆，谨慎的开口道：“那种眼神更像是看自己人，一个眼神的交换，我便知道你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家人般的信赖，对自己人肆无忌惮的任性，不管做什么你都知道沈渡都会包容你，不像是你在看我时，有一种无法靠近的距离感。”

裴昭对宁知的话无法反驳，他那个时候确实全身心依赖沈渡，对他也是如同对家人般的信任。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的打击才会让我觉得背叛。”裴昭咬着唇，露出一丝苦笑。

宁知顿了顿，直言不讳的开口道：“你真的是因为沈渡靠近我才生气的吗？还是因为沈渡靠近了我才生气？”

这番话乍一下听起来没什么差别，稍微在心里琢磨下就能品过味儿来。

宁知前半句的重音放在了「我」字上，后半句的重音则是放在「沈渡」二字。

“我”裴昭嘴唇翕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