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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叫你今天要与别人入洞房!还要与别人同床共枕!”庄白的嘴巴噘得老高。

庄白是两个月前被许暮舟从田埂的路边捡回许宅的。

捡回来时,庄白满身血污,额头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身上发着高烧,状况凄惨。

许暮舟猜测也许是被仇家追杀所导致的。总之他无法扔着不管,便将人带回了许宅。

然而,他心中疑惑却似乎不能得到解答了,因为他捡回来的人除了记得自己名叫「庄白」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失忆症。

许暮舟看庄白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又怕他这般不明不白的情状出门后遇上仇家,保不齐连帮助他的自己也会搭进去,就把人暂且留在许宅了。

令许暮舟想不到的是,这一留,似乎就给自己凭空留出了一条小尾巴。

庄白也许由于失忆的缘故,总是战战兢兢的,像一只对周围环境不安的动物,只有跟着许暮舟才能心安。

因为是许暮舟把他带到这里的,犹如雏鸟破壳时第一眼看到的活物一般。

或许也因此,庄白对许暮舟也有着近乎狂热的占有欲,若说今日纳妾一事,许宅众人皆不放在心上,那么庄白便是那唯一一个在乎的人。

他噘起的嘴巴几乎可以挂个醋瓶,“听说那扈公子眼带桃花,气若谪仙,浑身还有异香萦绕。”

“等下二哥哥一进洞房,肯定被迷得骨头都酥了。”

这话中的酸味儿可以直接提出来酿醋了,真叫人牙根都酸倒一片。

不过许暮舟却意外的觉得挺受用,他笑眼一弯,美丽勾人心魄,带着三分无奈:“你明知我不会那么做。扈清涟是我长兄送来的人,我还不至于那么蠢。”

戌时一刻,吉时已到,新郎该踏进洞房了。

许暮舟推门而入,看到坐在床边的新娘。因着是纳妾,喜服不能穿正红色,所以扈清涟的衣裳颜色有些偏粉,盖头倒是红的,上头还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