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叔努力的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最终还是泄气的指着西厢:“家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难怪宗叔开不了口,在那西厢院内,庄白搬了个躺椅,身上裹了床浅色的绒毯,闭着眼睛,静静睡着。
他周围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危险气场,尽管人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其他人敢轻易靠近。
除了裴云初也坐在不远处的一方石凳上,专注于手中的写写画画,见许暮舟进来,两人目光相接,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家主,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宗叔指着躺椅上的庄白对许暮舟说:“自你离去之后,庄白公子就定在这西厢院里,哪也不去。夜里也不睡觉,说是必须得盯着盯着那位”
“生生熬了三天,今儿个早晨,眼看总算是熬不住了,这才堪堪睡了一会儿我们都想劝他去房里休息,可没人敢开这个口呀!”
宗叔急得冒泡,但是许暮舟不在时的庄白,莫名有一种类似凶猛野兽的气质,他想做什么,无人敢拦。
而且宗叔了解庄白对家主的情意,西厢这里住着「新夫人」,即使宗叔绝非有意这么想,却也难免寻思到「争风吃醋」上去。
宗叔被自己脑中混乱的想象吓住,更不敢轻易掺和其中了。
许暮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仅拿庄白没办法,也拿这一大家子人没办法。弯下腰来,轻轻伸出双手,一手揽住庄白的后背,一手勾住人的腿弯。
连着绒毯,将庄白打横抱起。
宗叔被他这举动惊了一下,就连远处的裴云初也直直看了过来。
许暮舟用口型对他们道:“你们不是劝不住么?干脆我直接带他回房里睡吧。”
宗叔点点头,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而裴云初则垂下了眼眸,默默偏过了脸。
这时,西厢房的房门打开,扈清涟抬眼看到了院中的情景,这方面他有些后知后觉,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许暮舟和他那个朋友之间,好像有点不一般的关系。
他快步走过来,想问问许暮舟这几日是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