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的并肩往前走,只是苦了后面的阿鸢。小孩儿捧着一袋子临出门前少爷给的零花钱,买东西吧也不知该买什么,不买吧,跟在后面又备受无视。
你们眼中就只有彼此!能不能稍微看看我呀!阿鸢有苦说不出。
眼看自家少爷和庄公子一同走上前方的石桥,桥下便是潺潺溪流,载着烛光的纸船就从这里经过。
明暗绰约的烛影,和荡漾的粼粼波光,衬得石桥像仙桥,桥上的人亦如一双谪仙。
阿鸢不懂什么文绉绉的话,只觉得少爷和庄公子很般配,就像金童玉子?
想到这儿,阿鸢的脑筋突然转了个弯——庄公子好像是个「坤泽」吧?这样一来,连子嗣的问题都不用担心,这应该算得上是好姻缘的吧。
阿鸢兀自替少爷操心起真正的终身大事,却不知他少爷这边,居然也在说着相同的话题。
只闻在那石桥上,庄白贴在许暮舟身侧站着,用只够两个人听到的声量说:“许少爷,我们生个小娃娃好不好?”
短短十三个字,叫许暮舟恍然想起他刚捡到庄白的那个时候。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对周围的一切都警惕而防备,却在许暮舟靠近时主动的黏过去。有那么几天,许暮舟走到哪,庄白就跟到哪。
一天夜里,也不知庄白怎么摸进许暮舟卧房的,总之就是爬上了床,钻进了他的被窝。
许暮舟自梦中惊醒,还以为是有什么歹人要害自己性命,一睁眼,只看到小动物似的庄白窝在他旁边,拽着他的一只胳膊。
“孤男寡男,不何体统。”许暮舟保持镇定,“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去吧。”
庄白却道是:“不嘛不嘛,恩公,人家要给你生小娃娃!”
我不理解。许暮舟一整个无语凝噎,只当是体谅庄白伤到了脑子,行为异常也情有可原。
然后他把人提了出去,并严令禁止庄白再半夜偷摸进房。
庄白也很听话,许暮舟不准,他就再也没偷偷进去过了。只是他对「生个小娃娃」这件事似乎特别执着。